本文摘要：春运前，暗访火车站地区 ■记者 杨海彤 张广英／文 陈占举／图 春运潮起。
春运前，暗访火车站地区
■记者 杨海彤 张广英／文 陈占举／图
春运潮起。
每到岁末，倦鸟思归，在洛的外地人和在外的洛阳人，无疑会成为洛阳春运的主角。
车站地区在这个特殊时期是如何迎客送友的呢？２２日，记者对洛阳火车站地区进行了暗访。
好景不长
２２日８时３０分，记者来到火车站广场。
随着各大专院校的放假，车站地区的客流量明显增加。
虽然匆忙的人流不断从身边涌过，但此刻的车站地区给人以清爽之感——出站口畅通无阻，广场上几个清洁工在巡回打扫卫生，穿制服或戴红袖章的执勤人员不断在各处巡逻着……
今年的春运组织得如此有序！记者在心中暗自赞叹。
至９时３０分，车站地区的有序状况一直在延续着。就在记者准备离去时，站前商场西边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，一个中年妇女殷勤地招呼记者过去擦皮鞋。
由于心情较为轻松，记者就坐在了她的面前。
在闲聊中，这个妇女告诉记者：今天的好秩序是因为有领导要前来视察；领导视察的日期是２１日至２３日；为了迎接领导视察，各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，连广场上的部分清洁工都是临时雇来的。
皮鞋擦好后，这位妇女说：“好不了多大时候，一会儿就没人管了，等会儿我就到路边去擦鞋。”
记者决定留下来看个究竟。
果然，１０时３０分之后，随着执勤人员逐渐撤离，各色人等粉墨登场，车站地区顿时“热闹”起来。
拉客比赛
在登台表演的形形色色的人员中，“摩的”仿佛时飞时落的苍蝇，“围攻”着到洛的人员。
本来，这些非法营运者散见于火车站广场东西两侧、一运汽车站西门外、北门外等不太显眼的地方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每当一列火车到站，这些摩的就聚集到火车站出站口的石台阶下，一层、两层。请看记者记录的一组数字：１０时４０分，出站口前有摩的３辆；１１时２５分，７辆；１２时２０分，８辆……１６时４５分，１３辆……
记者在火车站地区观察的近１０个小时里，一直未见有人前来制止这种非法营运活动。
不仅摩的，站在火车站出站口前的各色人等仿佛在进行着拉客比赛：举着牌子的是为客车拉客，拿着车钥匙的是为出租车拉客，往出站者手里塞印刷品的是为各旅社拉客，再加上一些不明身份的年轻女子对单独出站的男客人的拉拉扯扯，想快些出站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１６时４５分，记者在出站口前还看到了既让人脸红、又让人担忧的一幕：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“老外”刚一出站，十四五个人便“扑”了上去，拉扯之间，一个穿黑皮外衣、身高力大者抢得“先机”，一把夺过外国女青年肩上的行李包，快步向西面走去。
两个“老外”无奈地跟了上去，而别的人在不甘心地跟了一阵后，方才散去。记者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“洛阳人咋这样”，紧接着又为两个“老外”的命运担心，便跟了过去。可惜由于人多，三岔两岔这几个人就在记者的视野中消失了。
广场中的“童子军”
从１０时３０分开始，七八个全身脏兮兮的小男孩在３个中年妇女的指挥下开始“表演”。
这几个孩子大的不过十一二岁，小的也就六七岁，但他们讨钱的功夫都十分“纯熟”：拦、抱、跪、撵、缠综合运用，“成功率”极高。
在广场经过的人他们大都不会放过，一次，一个小孩竟跪到了本报摄影记者的镜头前。
这些孩子“进攻”的重点很明确——戴眼镜的、女的和穿制服的。一些胆小的女学生模样的人，由于受不了七八个孩子的“轮番进攻”，往往被他们撵得满广场跑。一个女生可能口袋里没装零钱，被一个孩子抱腿抱了四五分钟也不放手，急得眼泪差点掉下来，后来还是一个卖报纸的老太太过来替她解了围。
记者做了一个统计，从１３时到１３时１５分，这几个孩子拦截的行人达８６个，其中５２次从行人手中讨到钱。
每隔三四十分钟，孩子们就将讨到的钱分别送到广场边坐着的几个妇女手中，然后接过妇女奖赏的水果、面包，几口吃完，继续“工作”。
危险的引诱
１１时许，记者转到了一运汽车站北出口。
这里，不时有女的上来询问“刮胡子吗”，问得记者莫名其妙：胡子刚刚刮过，何来此问？一搭腔，原来其中大有奥秘。
向一个过来搭讪的女青年询问“刮胡子”的用意，她妖冶地一笑，说：“不刮胡子就不能干别的事儿？我们那里年轻漂亮的小妹妹有七八个呢。
”记者顿时明白：遇到了“拉皮条”的，“刮胡子”可能是暗语。
见记者询问，又一个女的也凑了上来。两人一唱一和，挑逗性的语言越来越肉麻，越来越下流。
一时间记者难以“招架”，便谎称“送了人后再来”，先脱了身。
１４时，记者再次来到这里，刚站稳，一个５０岁左右的男子便抢先过来和记者“谈生意”。为了博得记者的信任，他作起了自我介绍：自称姓赵，住在涧西区南昌路，在这里从事这种“生意”已有１３年了，并吹嘘由于信誉好、姑娘漂亮，“回头客”非常多。他指着旁边的一条巷子说：“这里面做这‘生意’的有十七八家，我是第一家，条件最好。
走，进去看看，看不上姑娘不要你一分钱，交个朋友。”
记者装出害怕的样子问：“这儿和车站派出所也太近了吧，安全吗？”
“敢在这里做‘生意’就安全，不安全我们会在这儿做？”他说得信誓旦旦。
正当准备“深入虎穴”探个究竟时，一个熟人不期而遇，并且几乎暴露了记者的身份，记者无奈只好匆匆离开。
后来，记者悄悄返回，在较远的地方观察。
共发现男女“皮条客”１４个，５男９女两个小时内，被他们说动心一起进入小巷的有２人。不知小巷有别的出口还是其他原因，进去的两个人一直没见出来。
…… ……
在车站暗访期间，记者看到的不和谐音还有不少：卖地图的妇女会小声地问：“要发票吗？啥样的都有。”挂着“国营”字样的站前商场里，柜台上摆满了盗版碟子，你稍一搭腔，服务员就会给你拿出不少所谓的“黄碟”来，大胆程度堪称肆无忌惮……
１８时，记者离开时已经华灯初上。此刻，摩的依然堵着“门”，“童子军”拦截行人的劲头一点也没减，而那些“皮条客”的行为则更加猖狂。记者突然想：假如我是一个远方归来的游子，在经过了这些个骚扰，“突围”出车站地区后，我还会有久别后回家的喜悦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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